國二生的智慧語(上)
肚臍姓杜名**,當然名字要保留。日前才在線上跟他聊過,也告知我將開始講述他的故事,他還告知新女友我要出書,我未加以解釋,因為目前沒有計劃也不代表以後不可能。會說是新女友,因為他曾經帶女友回來看過我,而在此篇故事當中也有「女友」的敘事,想必不會引起新女友的不悦,因為每個人都有過去,過去的;妳來不及參與,未來的;生命中有妳。這就夠了,不是嗎?人是需要向前看的,何必計較過去。
他來到我們學校,真是「校」門不幸!看官是不是要罵我,何以不留口德,怎忍心如此去批判一個幼小心靈?會如此說他,知道他看到了以後,一定會調皮的罵我一聲「469」(會在非死不可上跟他分享)。註(469:死老猴)
可真是「校」門不幸,因為他不知那來的無名火,幾乎是每天都要對著「校」門,拳打腳踢。踢還好;拳打可就可憐了,往往是打的滿手是血,最可憐的當然是「校門」了,無辜的被拳打腳踢,當然「校門」的生命可就不長命啦!打不了多久就駕鶴西歸,物盡其「用」了。
真無法理解他那來的那把「火」,在他沒來我們學校之前,曾經是霸凌的受害者,一度「中輟」流浪街頭,靠著在社區裡幫玩牌的阿公們打掃環境換來「吃紅」,也曾計算過超商那時候、那個角度,是安全的「生活補給」。為了生存!生命是有無限的可能,晚上睡在無人居住的空屋,還會順手「借」來電視機,接上鄰居的第四台,一個家就完成了。他還會不時的再找第二個家,因為他認為一個地方住久了會被發現,要常常換才不會被找到。當然後來還是被發現了,否則也不會被送來我們這裡。
規勸、處罰對於他一直是隔靴捎癢,不中要害。最最「好家在」的是他不打人,不然以他魁梧有力的一拳,怕「469」的貧道,都要飛上九宵雲外,十七兩翹翹了。在指導他們柔道時,他的拿手絕活就是「大將拔旗」。一個箭步,對手已在肩上,回身一摔,「一蹦」退場,就這樣拔下「嘉義縣國中柔道錦標賽」的冠軍旗。所以他不是沒用,只是「情緒智商」EQ不足加上拒絕學習,在無法找尋情緒出口時,才會以自殘來發洩不滿情緒。當然這麼難得的研究題材,怎能輕意放過,他也是我催眠最多次的一位「同學」。這邊用「同學」的稱呼最是洽當,因為我在他身上學了不少生命的智慧。
時間是百千年前的一個夜晚;場景是一座橋;人物是一位古代的將軍,在橋上與女友談判,與其說是談判,倒不如說是絕裂,親密的女友哭的非常傷心的離去了,將軍隱才忍內心悲痛,堅決的離開這個傷心地。杜同學不知是何意義,但他清楚的知道,那個親密女友就是學姐,一位長相甜美而生性善良的女孩,肚臍因為火爆性格,又有薰死人不償命的千年狐臭,來到學校後,少有人願意接近他,更別說跟他交朋友了,只有這位學姐願意接近他、勸導他,時而在樓梯口坐下來聊天,時而在走廊切切私語。日久生情,我也知道肚臍已情竇初開,但若要說郎有情女有意,可就有點困難了,當時以他的死性子,會喜歡上他,不是倒八輩子的霉,就是沒長眼睛加上鼻子沒有嚊覺,這非是人格歧視,而是沒有人願意與他同寢,全身散發出的味道,真真不是人味。
場景是在沙場上,人物是將軍帶兵打仗。不知為何而打,只知一心想活著回去,回去再看看那悲傷離去的身影,活著才有希望,勇往殺敵,即使是精疲力盡,即使是全軍覆歿,尚有一口氣在,就是不願倒下,在萬念具灰時,本以為再無生機,那知是真誠動天,或是此命不絕!眼看部屬帶兵來緩,本已流失的戰志,又重新燃起,奮勇直前,回家有望。那知是老天弄人,還是今生無緣。部屬縱身而來,不是殺敵,而是一劍從後背刺穿心窩,至此將軍明白,氣數已盡,絕難回天,一槍從自個兒胸膛直刺,力灌後背,部屬來不及閃躲,一槍斃命,此恨綿綿,死難瞑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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